响彻长街“救命啊!
盐商杀人啦”6我被扔进死牢第三日,谢昭的棺材抬进了知府后院。
“冲喜?”
我攥紧生锈的牢栏,“你们要拿活人配冥婚?”
狱卒剔着牙冷笑“昭王殿下临终前留了话,非要林姑娘捧灵牌摔瓦盆才肯闭眼。”
“放屁!”
我抄起恭桶砸过去。
腐臭液体泼了满墙时,突然瞥见墙角血字——是谢昭的笔迹。
“巳时三刻”四个字被苔藓遮去半边,旁边画着盐船图腾。
“林姑娘好大的火气。”
知府的声音从甬道传来。
我迅速用稻草盖住血字,转身撞上他阴鸷的笑眼。
“昭王暴毙,圣上震怒。”
他摩挲着腰间玉珏,“若查出是盐商投毒……大人不妨直说。”
我晃了晃脚镣,“要我指认周阎王?”
“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。”
他扔进来半块虎符,“三日后码头祭河神,知道该说什么吧?”
我盯着虎符上的莲花纹,跟谢昭给的半块能合成完整兵符。
卯时正,丧乐震天。
我戴着镣铐被拖出地牢时,差点被漫天纸钱呛死。
十八抬缠白绸的聘礼堵住府衙大街,领头棺材盖突然掀开。
“本王还没死透呢。”
谢昭裹着狐裘从棺材里坐起来,“林姑娘这丧服挺别致?”
我低头看破烂囚衣,气得踹翻纸扎金童“殿下这是要娶妻还是送葬?”
“都要。”
他弹指击碎我脚镣,“本王听闻冲喜能解毒,特意备了十船喜盐。”
“哗啦!”
盐袋砸开在青石板上,雪白颗粒间混着暗红血晶。
围观人群突然骚动“是官盐!
掺了人血的官盐!”
知府脸色骤变,“殿下慎言!
这分明是……分明是盐商孝敬知府的。”
谢昭甩出本血账,“三个月前漕运沉船案,两千斤官盐变血盐,林姑娘可愿帮本王算算这笔烂账?”
我接过算盘噼啪作响“沉船损失两千斤,今日聘礼倒有三千斤,多出的怕是盐商孝敬大人的买命钱?”
“你!”
知府抬手要抢账本。
谢昭突然咳出大口黑血,整个人栽进我怀里“爱妃……洞房前记得给本王烧纸……谢昭!”
我摸到他微弱的脉搏,转头冲知府笑,“大人现在杀他,明日全城都会传您谋害皇子。”
知府拂袖而去时,谢昭在我腰间掐出三短一长的暗号。
当夜红烛高烧,我掀开谢昭的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