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来扶我时,傅御景从后面拉住了她。
“梦梦,时倾哥现在情绪不太好,你们怕是交流不好,让我来吧,你先去楼下等我。”
柳梦离犹豫着看我两眼,还是听话的下了楼。
傅御景蹲下来与我平视,手指撩过我额间的碎发,轻声讥笑。
“顾时倾,你说你这样装模作样博同情有意思吗?你不会真以为梦梦很爱你吧?”
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!”
“其实梦梦家根本就没破产,当初说破产,也不过是她家将所有产业搬去了国外而已。这些年,你一直都只是她闲来无聊戏耍的对象罢了!”
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,不敢猜想他话里的真假!
这些年,我们全家都以为柳梦离家真的破产了,怕刺激她,处处迁就她,就连在家里聊天都不敢提到’破产‘两个字。
她不断地用疾病,用意外试探我的家人,大家也只当她是自卑没有安全感。
就算每次被她吓的半死,也没有抱怨过她一句。
可现在,傅御景却告诉我,柳家从一开始就没有破产过,那我家人这六年来的迁就算什么?
我扶着墙爬起来,麻木的想要回屋。
傅御景拉住我,“顾时倾,我劝你还是趁早跟梦梦分了。我知道你们只是办了婚礼,根本没领证。”
“520次求婚其实就是戏耍你的借口罢了,你不会真以为梦梦会向你求婚520次吧?现在才多少次?真求520次,你都老男人了,你觉得她还会要你?”
我无心跟他争吵,抬手甩开他,他却惊呼一声,仰躺在地上。
不过一分钟,柳梦离就从楼下冲了上来。
傅御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,一把挡在我和柳梦离之间,满脸焦急。
“梦梦,你别冲动,时倾哥就是太生气了,他也不是故意动手打我的。”
事到如今,我已经没了跟柳梦离解释的心情。
她如何看我,已经不重要了。
我转身将钥匙***钥匙孔,门打开的瞬间,柳梦离压抑着怒火叫我的名字。
“顾时倾,道歉!”
我脚步未停,进屋,将二人彻底隔绝在门外。
逼仄的卧房里,爸妈的黑白照并排放在床头柜拼凑的桌上。
我跪在她们遗像面前,狠狠甩了自己两个耳光。
是我不好,是我眼光太差,看上这样的女人。
如今,顾家的公司搭进去了,家人搭进去了,才知道自己从头至尾都只是个笑话!
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。
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时,早已天光大亮。
门打开的瞬间,两位***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。
他们告诉我,四名嫌疑人目前只抓到了一个。而另外三个早早的就跑到了国外,躲了起来。
我跟着他们去指认嫌疑犯时,看到了被带过来的柳梦离。
她双手被铐着,路过我身边时眼底腥红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