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宁露出个惨淡的笑,指了指小腿处:“我受伤了,所以来医院。”
傅砚深这才注意到慕晚宁右腿处厚厚的纱布,脸上流露出丝愧色。
“宁宁,你受伤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,你一个人......”
“我说了你就会在乎吗?”冷不丁的一句让傅砚深方寸大乱。
他着急地想拉住慕晚宁的手解释却被她甩开,护士却突然跑了过来。
“315床的家属在哪,病人情绪激动地要跳楼了!”
傅砚深狂奔向天台,慕晚宁也跟着人群走到了天台。
空旷的天台上,夏安安衣衫单薄地站在天台边,脚下是被撕碎的照片。
见到慕晚宁,夏安安浑身都在颤抖,忍着哭腔说道,
“傅太太,我都在监狱受了这么多苦,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的照片发在网上!”
慕晚宁这才发现地上俱是夏安安在监狱被凌虐受辱的照片。
未等慕晚宁出声,傅砚深先一步攥着她的手腕质问,
“宁宁,这些照片我只给你看过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
周围的护士和病人家属顿时投来探究的目光。
“我没有,更何况......”
慕晚宁的声音猛地被幼稚的童音打断,傅舟哭喊着抱住夏安安。
“我都看到了,就是这个坏女人故意拿照片威胁妈妈,还让妈妈去死!”
傅舟边说边哭,凌厉的哭声让在场的一些人不禁为之动容。
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傅太太竟然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!”
“可不是,亏傅先生对她那么痴情,她倒好,尽想着害人,真是家门不幸。”
一条条议论犹如利刃,将慕晚宁的心伤得血肉模糊,偏偏傅砚深还信了。
那张满是爱意的脸却只剩怒气,“宁宁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“傅砚深,你不信我?”
许是慕晚宁表情太过决绝,傅砚深神色缓和了些。
傅舟的哭声却更大了些,也让傅砚深眼中的不忍化为坚定。
“宁宁,你就跪在这一夜涨涨记性吧!”
慕晚宁目送着傅砚深离开,很快被保镖推攘着跪下。
寒风如刀子一般刮过慕晚宁的侧脸,她想起了雪崩时傅砚深用身体护住她的一幕。
那时他说:“宁宁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在。”
当时的他用体温捂热了她,可现在的他却仅凭着两句话就给她冠上恶毒的名号。
她攥紧拳头,任由酸涩在全身蔓延,最后晕厥过去。
再醒来时傅砚深正在她的床边,将一只可爱的布偶猫递到她的怀里。
“宁宁,我不是有意罚你的,只是当时人太多,我怕万一有人议论......”
见慕晚宁神色依旧冰冷,傅砚深主动打了圆场。
“我知道你最喜欢猫了,就让它先陪你一会。”
傅砚深走后,慕晚宁抚摸过布偶猫柔软的后颈,泪无声划过脸颊。
慕晚宁生生被哭声惊醒,刚睁开眼傅母就用力地薅住她的头发。
“慕晚宁,你竟然恶毒到对一只猫下手,这可是我们给舟舟准备的生日礼物!”
傅舟正躲在傅砚深怀里,恶狠狠地盯着她。
“都是你这个坏女人害得,,我宁愿和妈妈回到监狱也不要待在傅家!”
夏安安更是惨白着脸指责:“傅太太,你就算再对我不满也不能拿小猫开刀啊!”
顺着视线,慕晚宁注意到布偶猫鲜血直流的尸体,苍白的解释,
“不是我做的,是别人陷害的我。”
傅母被这一说法气笑,一巴掌扇得慕晚宁嘴角渗血。
傅砚深想阻止,却被眼含热泪的夏安安握住右手,终究没开口。
最后还是傅父拍板决定:“慕晚宁,你必须向舟舟道歉,否则免不了一顿罚。”
瞥见傅舟得意的目光,慕晚宁摇头拒绝。
“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,更何况......”
还没说完傅父就强硬地让保镖把慕晚宁拽下床,逼着她向傅舟道歉。
傅舟却仍觉得不满意,趾高气昂的指着布偶猫的尸体。
“我要她跪下向我的猫道歉,要磕头的那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