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番外)+(全文)战国谋主,我于乱世布天局阅读_(苏砚潘师 )苏砚潘师 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(战国谋主,我于乱世布天局)
编辑:夕渊更新时间:2025-07-17 19:58

战国谋主,我于乱世布天局
《战国谋主,我于乱世布天局》此小说故事情节引人入胜,案情连环紧扣,惊险不断,但是写的太长了!
作者:写书是自愿的 状态:连载中
类型:仙侠奇缘
男女主角分别是【苏砚潘师】的仙侠奇缘全文《战国谋主,我于乱世布天局》小说,由实力作家“写书是自愿的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。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28229字,更新日期为2025-07-17 19:54:34。在本网【xiaomidushu.com】上目前连载中。小说详情介绍: 三日后,午时。江阳郡署,郡丞堂。春寒初解,天光清亮,院内松影斜落,风吹黄纸...
精彩章节
三日后,午时。
江阳郡署,郡丞堂。
春寒初解,天光清亮,院内松影斜落,风吹黄纸如羽。
李封归来了。
魏国江阳郡守,自上年秋始南巡,连踏五属,原定半月之程,因汝阴暴雨、夹河旧案拖至整季,如今才归。
他一身官服沾尘未整,入署后未及更衣,便召主簿柳冉、郡丞潘师、司仓主办马展、县尉助吏等一应官属入堂议事。
郡署内忽然热闹起来,仿佛连空气都带了焦灼之意。
堂上,李封坐于正中,五十出头年纪,身形颀长,双眉微垂,目中时露冷色。虽无赫赫军功,但吏治严谨,在魏廷中小有威声。
“此次南巡,收复旧税三成,粮账复核两处,叛丁拘押六人。”他将一卷竹简放于桌上,“但最惹我厌者,是江阳此处。”
柳主簿垂首应道:“请郡守明言。”
“本官方归,未及更衣,便得潘丞来言:质子苏砚尚在,病未断气。”
“主簿,”他目光如箭射向堂下,“苏砚是谁?为何堂上少见其名?为何偏阁有人,主簿未录?”
柳冉脸色一僵,急忙出列:“禀郡守,此人乃齐国去年遣来质子,庶出,至江阳不足一月即染病卧榻,一直由偏婢看护,原拟春审后录入”
“偏婢?”李封冷笑,“你当本官目盲?质子何等身份,岂能由奴婢照看?”
柳冉一时语塞,额间冷汗微冒。
李封微一挥手,示意其退下,又转目望向潘师:“潘丞既言‘未死’,那便说说你见此人后,有何所感?”
潘师拱手:“苏砚病体至极,然精神未绝,言辞谨慎,头脑明利。”
“我问他‘想不想活’,他回‘只是不想死得无声’。此子,非庸碌。”
李封拇指摩着案面,片刻后淡淡开口:
“既如此,不死,便用。”
“本官此番巡回,汝阴粮官***一事查至江阳主账,需人研审,苏砚既未死,便让他入粮署抄录账册。”
“若能见用,便给个录事名额;若扶不起来,也省了医药钱。”
潘师低头:“谨遵郡守令。”
李封站起身来,负手立于堂前,望向门外一株残梅。
“齐国派质子至魏,不过是走礼仪;然若魏地杀其人,便须对等还礼。”
“可若质子病死,齐王又如何说得出口?”
“这回文,我未批,是以给他一线。”
“若他真活得过,那就别再是个病人。”
话落,众官皆肃。
此时堂外小吏入报:“禀郡守,偏阁苏砚,已能行走,现被婢女搀扶洗净,候命。”
李封目光微动,点头:“唤至粮署文室,先抄账一旬。”
众人低应。
风,从堂外穿入,吹动案上一张空白书笺。
战国江阳,沉局初动。
苏砚的生死,从“回文”转为“入局”。
他逃过了那口黑棺,但真正的困局——才刚开始。
⸻
江阳郡署西偏,粮署文室。
三间瓦屋连排,屋顶陈旧,砖缝间偶有青苔。文室中帐册堆积如山,尘封发黄,仿佛多年无人翻动。
午后,苏砚被两名吏员领入此间。
他身着灰布长衫,由阿彤搀扶而来,脸上虽仍苍白,但步履已可自稳。
文室里已有一人等候。
“你便是苏砚?”
说话者约四十出头,面皮宽厚,衣冠尚整,腰间铜章镌有“文”字。他审视地看了苏砚一眼,道:“我姓马,名展,掌此粮署文籍。郡守大人命你入署助抄账册,自今日起听我调遣。”
苏砚低头拱手:“苏砚遵命。”
马展点点头,转身从一堆账簿中抽出一册,拍了拍尘土:“这些,便是你第一旬之事。”
苏砚接过账本,一翻,眉微皱。
“元年粮出簿”五个字,纸页发脆,笔迹潦草。
但更令他在意的,是账中诸多“重抄”“回改”“疑账”之注,几乎遍布整册。
他翻得越快,眉头越紧。
这不是“旧账翻抄”,这是“账目自乱”。
马展似乎注意到他的神情,语气不善:“你莫以为自己识几个字,便看得懂这些账。”
“这些是汝阴转来之本,连主簿大人都说费解。你不过是个病质子,只需抄,不需问。”
苏砚面色不变,将账册合上,缓缓道:“小子不敢质疑公事,只是...”
他顿了顿,抬眼望向马展:“此账所列,多为‘夏麦调粮’、‘冬米折算’、‘麦券已兑’,但日期却早于魏历换季之时。”
“若此账为真,则为文书之错;若为伪,便是有人造假。”
马展面色一僵,盯着他半晌。
“你既懂账?”他说。
苏砚道:“略识货币、粮律、度石、通符、折券。自小读书,偶阅秦律、齐律,对诸侯钱谷之事略有涉猎。”
马展冷哼一声,将那账册夺回,扔回桌上:“大话说得好听,明日便叫你对着账卷抄上十页,抄错一字,就打手心。”
“再有半句废言,送你回偏阁去喂老鼠。”
阿彤在屋角缩着,听得脸色发白。
苏砚却低头应是,退入文案席后。
他知道,马展不是傻子。他在试他。
账册造假,马展若真无涉,不会连这些问题都不知。可他偏要拿“主簿大人”做挡箭牌,遮遮掩掩,说明他心虚。
更重要的是:这些账册,通的是汝阴。
而李封此番南巡,正查得汝阴粮官出事,返程途中便急急归江阳,显然——这笔账里藏着脏水。
这意味着什么?
苏砚脑中已有雏形。
江阳只是中郡,不该承大责。但一旦粮账中牵连层级较高之人,或牵出郡署某位高吏,那便不是“回文一纸”能收场的。
他如今是“活着的病人”,身份卑微。唯有抓住这笔账的“病处”,他才有机会从弃子变为棋子。
而被放上棋盘的那一刻,才意味着——他真正入局。
“苏公子。”角落的阿彤小声开口,递上一碗淡粥,“奴婢又偷偷煮了些,怕你身子撑不住。”
苏砚接过,望着她:“我若真死了,没人再罚你?”
阿彤一怔,小声道:“那也不能看着您真死啊。”
苏砚低笑了一声。
“那我便不死。”
“也不只为自己。”
他喝下粥,目光落回那堆账本上,仿佛看到一整座城的血肉骨骼,正在慢慢剥开。
⸻
江阳郡署,暮色将至。
偏阁文室的灯火已点上,黄纸昏光下,苏砚正伏案细抄账目。他笔锋稳准,心却如镜,清晰映照着每一条疑点的来路。
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有人轻咳一声。
吱呀——门推开,进来的是柳主簿。
他身形消瘦,年过四十,一身整洁布袍,脸上总带着一种“刚从账本中钻出”的刻薄感。
马展随在他身后,低头躬身道:“主簿大人,属下按令已将苏砚唤至文室,连日抄账未出纰漏。只是...”
柳冉抬手示意他退下,走近几步,目光落在苏砚案前摊开的账册。
“你就是那个‘病未断气’的齐人质子?”
苏砚放下笔,起身躬礼:“下官苏砚,庶出之身,蒙郡守不弃,暂借一隅抄账。”
柳冉盯着他:“你抄的是汝阴分账,可有所得?”
苏砚低头,片刻后道:“有些未解之处,但不敢妄言。”
柳冉挑眉:“你倒是谨慎。”
他翻了翻案上账页,又看了眼苏砚抄写的副本,点了点头,语气似乎缓和了些。
“你记得住这些数目,见得出其中蹊跷,倒不像是病中之人。”
“你是不是装的?”
苏砚不答,只行礼。
柳冉看着他,忽而冷笑一声,从怀中取出一封薄薄的信纸,拍在他案前。
“那你倒说说,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?”
苏砚怔住。
那是一封用粗麻纸写成的短信,笔迹粗劣,落款只有一个“章”字。
信中寥寥几句,却用了极为古怪的用词,如“仓盘转覆”、“束券疑弃”、“双符之惑”等词句。
马展站在旁边,低声道:“此信是汝阴递送旧账时,混在粮册中被人发现。原以为是伪件,柳主簿命我小心查看,才知此信暗含疑点。”
柳冉缓缓道:“这些词,都是典型的‘密语套话’。用于账簿调包、符印伪制、双笔换页等诸多手段。”
“苏砚,你既识账,可解此信?”
苏砚指尖触上那信纸,指腹粗糙干裂。他没有急于回答,而是反问一句:
“这封信,来自何人之手?”
柳冉沉吟:“此事已交郡丞查办。你只需解密,莫多问。”
苏砚点头,视线落在信中第二句:“仓盘既转,司符三缺;券未收束,失于岁首。”
他缓缓道:“此句若换通语,应是粮库登账已换主簿三人,符印未交,导致本年初仓券未清。”
“言下之意,是有人故意在换人时未交割清楚,掩盖账实。”
柳冉一愣,缓缓点头:“不错。”
马展皱眉:“你如何看出?”
苏砚低声道:“读过《鲁律·仓规》,‘三缺司符,库不得开’。而魏律抄自鲁例,自然照旧。此为典制,非常人知之。”
柳冉眼中浮现一丝异光,盯着他片刻,忽然冷笑一声:“好一个‘病秧子’,竟识这等典故。”
“但你莫得意。”
他指着案边那封信:“此信一出,便是麻烦。你既能读懂,就别想装糊涂。”
“自明日起,你随我入粮署主账室,查三年前的折券调符案,此案已压两旬,郡守亲口问过三次。”
“你若能理清,就留你;理不清,就滚回偏阁慢慢病死去。”
说罢,他拂袖而出。
马展欲言又止,看了苏砚一眼,叹声道:“你小子,倒也不是凡人。只怕接下来真不是抄账那么简单了。”
苏砚未答,只将信纸重新摊开,重新细读一遍。
字是旧的,纸是伪的,但那一丝缝隙间藏着的线索——是真。
他知道,自己已被卷入郡署真正的漩涡。
这封信,不是问题的终点,而是——问题的钥匙。
而他,正是那把被“临时拿来试一试”的钥匙。
他若打不开,便会被丢弃。
他若打开错的门,便会被推入万劫不复。
但若他——正中其意。
便可反将一子,改写命运。
小说《战国谋主,我于乱世布天局》 第2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