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政聿,当初是你求娶的我,在我母亲坟前起誓,绝不辜负我,我才是你妻子……”
沈政聿眼神一寸寸冷了下去。
“呵,你借着沈太太的名头作威作福,何时变得如此狠毒?从今天起,你所有的卡都会停掉,过会儿就搬到后山小屋去。以后,别院和主院都归青青管。无事,不要来找我。”
整座沈家庭院,是当年两人亲自设计。
沈政聿为了方便她作画,更是亲自在庭院种满各色奇花异草。
他说:“愿与阿鹿,年年岁岁,共占春风。”
如今,他说:“无事,不要来找我。”
她低头,泪珠早已成干。
难过是有的。
可大抵是这秋雨无情,冷风袭人,她的难过只剩一片死寂。
沈政聿皱眉,见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,更加厌恶。
“向鹿,才不过三年,你现在哪有半点从前的温柔体贴?好好去后山反省,别再使绊子。”
说完,重重摔门而出。
向鹿翻过掌心,刀几乎快要刺穿手心。
小琴脸色大变,哭着给医生打电话。
向鹿怔怔地坐在地上,看着踩烂的画:“你忘了……”
忘了和她并肩而立的约定。
忘了他捧着她的手,说,鹿鹿是最优秀的画家。
也忘了,如果他负她,她必死生不复相见。
雨整整下了一周。
沈政聿一次也没来看她过。
别墅里的佣人都说,这后山湿冷,沈总怕来了后,沾上寒气传给赵小姐,所有才一次也没来。
小琴听着佣人叽叽喳喳,一把将门关上,落了个清净。
小屋里,医生做完检查后,摇了摇头:“情况不乐观,还是趁早和沈总讲,早点联系专家会诊,兴许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“一线,那就是九死一生?”
医生沉默会,点点头。
向鹿笑了,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。
数月前,她第一次晕倒时,便意识到身体出了问题。
去了医院后才知道,癌症晚期。